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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安怡怀疑郁钟鸣是装失忆。
外面风和日丽。
她用轮椅推着郁钟鸣出来散心,忽的,医院草坪上的秋千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“郁钟鸣,我们去荡秋千吧。”
说这话时,陈安怡不经意间盯着男人的面孔,试图找出一丝破绽。
郁钟鸣依然那副没有波澜,温柔到几乎虚假的神情。
“好,我给你推。”
秋千猛地飞出去,脚尖似乎都能勾到蓝天。
陈安怡感受着在半空中停留的几秒中内,闪过无数种试探的话语,最终,她忽然来了一句:“上次荡秋千后下雨了,你还记得吗?”
身后顿了一下,疑惑的话语随风飘来:“下雨了吗?我记得上次荡秋千好像是很久的事了。”
没有破绽。
陈安怡眉心不易察觉的皱了下。
下了秋千后,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郁钟鸣:“你真不记得了?那是个雨天,你还将外套脱下搂在怀里躲雨,你仔细想想……”
一字一句,不仅是试探也是在揭开陈安怡的伤疤,鲜血淋漓。
郁钟鸣先是疑惑,继而想到什么,神情逐渐痛苦起来。
话语断断续续:“我……我不记得……”
说着,他环住了陈安怡的腰,将脸埋进了衣物中。
“我爱你,安怡,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,你是我的一切,我真的很爱你,我怎么可能……会不爱你呢?”
陈安怡想要推开他,却又顿住。腹部衣物一阵湿润,郁钟鸣哭了。
这也是她想问的。
相爱十年的爱人,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?
霎那间,一股无力和疲倦席卷陈安怡全身。
罢了。
就这样吧。
……
几天后。
郁钟鸣情况好转,吵着出院要去看孩子。
两人回到别墅。
郁钟鸣赶到婴儿房,温柔注视着护栏内的平安。
“这是我们俩的爱情结晶,长得真像你,宝贝,爸爸来了,睁眼看看爸爸。”
平安缓缓张开湿漉漉的眼。
随即,扯开了嗓子哭了,陈安怡忙将她抱出来哄:“平安乖,不哭不哭。”
郁钟鸣顿了下,问道:“咱们孩子不是叫星星吗?怎么叫平安?”
自怀孕起,两人便定好了宝宝的乳名叫星星。
为此,整个婴儿房的布置都有星星的痕迹。
可现在看,郁钟鸣却发觉婴儿房少了许多东西。
他备的星星灯、玩偶、婴儿床都没了。
没由来的恐慌布满心尖。
郁钟鸣直直盯着陈安怡的眼,偏执的要一个答案。
吐出的尾音оазис带着颤:“安怡,你告诉我。”
陈安怡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他:“因为,她不是你的孩子。”
那一刻,世界好似在眼前崩塌了。
他脑子一片空白。
几乎无力去辨别她话里的真假,只无措地喃喃自语:“你骗我的……是不是?”
他似乎要碎掉了。
看这样子,似乎,郁钟鸣真的失忆了。
陈安怡突然心软了:“骗你的。”
郁钟鸣顿住了,听清话后,又笑了。
一滴泪自眼眶里砸下来。
砸进了陈安怡内心平静的湖面,泛起阵阵涟漪。
……
入夜。
突然雷鸣炸响。
陈安怡陡然惊醒,心脏砰砰直跳。
她怕打雷。
每次一打雷就会噩梦连连,梦见她无能为力,眼睁睁看着外婆死在车轮之下。
就在她颤抖之时,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陈安怡。
“不怕。”
不用睁眼,陈安怡便知是郁钟鸣。
从前,有他在身边,她便能在雨天睡个安稳觉。
陈安怡眼圈骤然红了。
炙热的吻自脖颈流连,一路探到下巴、直至唇边。
这是是一直以来,郁钟鸣安抚她的方式。
即将触及之时,陈安怡下意识偏头,躲开了郁钟鸣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