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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未平(穆清周谨弈林初影)最新章节_念未平全文阅读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5-23 17:33:00    

穆清赐我鸩酒那日,正是我们大婚的第十载。金精玉液,像极了十年前那杯合卺酒。

我们也曾相爱过,也曾彼此搀扶,一起熬过他被废被囚的五年。情浓时,他也曾口口声声,

要一辈子对我好。只是他忘了。兰因絮果,断雨残云。重活一世,我不想再同他有任何纠葛,

他却握着我的手将刀刃送入他心口,眼眶通红:“晚晚,我求你,跟我走吧,

我会好好对你……”……我望着那只盛满鸩酒的金杯,“既是陛下的旨意,陛下何在?

”来传旨的宦官逼近一步,“陛下正在陪皇贵妃娘娘赏梅,此等小事,自然是吩咐奴才们做。

皇后娘娘,请吧。”我笑了一声,不再做无谓挣扎,举杯一饮而尽。毒发那刻,

我痛苦地蜷缩在地,小桃扑在我身侧,声声泣血:“娘娘!”我望着坤宁宫的大门,

外头风雪飘摇,玉兰树凋,却不见故人。少年夫妻相伴十年,可就连赐下鸩酒,

穆清都没来看我最后一眼。“奴婢这就去求见陛下!娘娘您撑一撑……”我拉住小桃,

艰难地摇了摇头。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。“**!醒醒!”睁眼看见小桃时,我愣了愣,

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。小桃还是少女模样,我的手也莹白如初,

再没有昔年冻疮反复开裂后留下的疤痕。用了些时间我才明白过来,我重生了。

重生在元平二十年春。正是这年秋,穆清因豢养私兵被告发而获罪,被废去太子之位,

囚于别院。而我仍执意嫁他,不惜孤身入别院为他洗衣做饭,伺候起居,数年如一日。

攒下一身病痛,换来他一杯鸩酒。而今日,是皇后娘娘为给太子选妃,特意设下的赏春宴。

重活一次,我自然不会重蹈覆辙,借口身子不适回绝了来传话的宫人。可没想到,赏春宴后,

太子选妃一事却没有任何动静。上辈子这时候,陛下已经定下林丞相之女林初影为太子妃,

我为太子侧妃。只是后来穆清被贬为庶人,又只我一个人执意要嫁,

穆清便以正妻之礼娶了我。这回我虽没去,可林初影明明是去赴宴了的。

——那可是上辈子宠冠六宫的皇贵妃,总不该铩羽而归。此事越细想便越觉不安。几日后,

在收到穆清托大哥带给我的一匣钗环时,这种不安终于攀上了顶峰。

那些钗环一眼便知皆非俗物,一支便当得千金,更别提这满满一匣。我看了一眼,

便“啪”一声合上匣子,手都有些发抖。大哥说,这些没过东宫的账,算是太子的私藏。

也便是说,这不是东宫的赏赐,是穆清想要送我。可他怎么会突然送我东西?

我强自镇定下来,问大哥:“太子殿下可有说什么?”“没什么,就问了问你的病好些没有。

”我愈发觉得不妙:“可我同太子殿下并不相熟,他为何突然关心起我?

”大哥打量了我一眼,“宋书晚,你的不相熟,是指摹了他三千张字,

还是指到处暗暗打听他的喜好,听说他喜欢艳丽些的颜色,便再没做过一身素淡衣裳?

”我抿了抿嘴,没吭声。“不过这个问题我也问了太子,他说,那年中秋夜惊鸿一瞥,

他也记在心里。”我一愣,对这个回答倒是始料未及。我喜欢穆清,是自两年前的中秋夜起。

人潮汹涌,他在桥上顺手扶了我一把,我便搭上了一辈子。我将匣子扔回给大哥,

让他去谢绝太子。大哥确认我是真的不想跟太子有牵扯后,再没多问,将东西带走了。

第二日小桃收拾房间才发觉,落下了一支白玉簪。玉簪在我指间转了两下,

我想起当初在别院,穆清送我的第一样东西,便是玉簪。我当即皱了眉,

将东西抛给小桃:“扔了,晦气。”又过了几日,皇后突然召我入宫。皇后近日胸闷,

听说我弹得一手好琵琶,便想见见我——这借口怎么听都有些牵强,

但皇后娘娘既然指名道姓要见我,便不是我能拒得了的。有穆清那一匣子东西在前,

不用想也知道,要见我的人,该是穆清。若我没猜错,穆清,也是上辈子的穆清。

上辈子他便很爱赏赐这些东西给我。赏赐一旦送到坤宁宫来,我便知道,

多半是宫里要来新人了。那时候他还爱我。还爱,就会愧疚,所以便要用这些东西来弥补。

但那也只是他刚登基那阵子。时间久了,我们便都习惯了。初时我也嫉妒过,

耍过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。事情闹到穆清面前,他没怪罪我,却皱着眉说,“皇后,

你该大度些。”他说他前朝的事已经足够头疼,不想后宫还闹得鸡犬不宁。我低着头,

看着我那双粗糙丑陋的手。在别院时,冬天的水太凉,浆洗衣服久了便生了冻疮,

每年都要犯。御医说拖了太多年,没别的法子,只能好好养着。这双手不好看,

他的妃嫔在背地里嘲笑过无数回。我知道,可我是皇后,该学会容忍。后来,

朝野内外都称颂我的贤德,穆清却不喜。他说我不如从前活泼了,慢慢地,

他来坤宁宫的次数也少了。许是因为我不再耍那些拈酸吃醋的把戏。再后来,

穆清坐稳了皇位,行事愈发乖张。他将跟他那段屈辱历史有关的人,全都杀了。

朝臣恳求我去劝谏。觐见我的人,是当朝新贵周谨弈。周谨弈出身寒门,

却只用了五年便爬到如今的位子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我拢了下单薄衣襟,

笑道:“周大人怕是找错了人,本宫也有许久没见过陛下了。”穆清已经不怎么想来见我了。

哪怕只是看见我,他也会想起任人鱼肉的那段时日。只因我见证过他的低谷,

似乎便成了他过往屈辱的一个符号,提醒着他,他曾是多么落魄如狗。没想到,

周谨弈并没有用天下大义逼我,只行了一礼。我起身要走,却被他叫住。“娘娘。

”他话音清淡,“外面起风了。”宫人有这一句提点,立马将挡风的披肩替我围上。

我步子一顿,继而走出去。我还是去劝了穆清。他头一次对我发火,砚台砸在地上,

墨汁溅脏了我的衣摆。他死死按着我的肩,说**政,说我挟恩图报,

质问我来见他除了这些就没有旁的能说的了吗。他叫我“皇后”,语气冷硬。

从他眼中看到厌烦那刻,我分神在想,他好久没叫过我“晚晚”了。就连云雨之时,

也都是默着的。不像从前,明明日日相对,夜里也还是有说不完的温软情话。没两天,

林初影便以皇贵妃的位分入宫,极尽荣宠。我的情形,就是自那以后,一日不如一日的。

我知他是上辈子的穆清,原因无他。中秋夜那一眼,穆清早便忘了。上辈子新婚夜,

他问我为何还愿意嫁他,我兴高采烈讲给他听时,他眼中分明是怔愣的。我新做了几身衣裳,

进宫那日刚好送来。我选了身月白的换上,妆容素淡。小桃一声惊叹,“**先前总爱穿红,

好看是好看,但还是清浅些的颜色更适合**,神仙似的。”我笑起来,

望了铜镜中的自己一眼。那些年一直按穆清的喜好穿衣打扮,

已经忘了自己穿浅色是什么样子了。果真比从前好看。天色有些昏暗,

上马车没多久就落了雨,路上也泥泞起来。远远听见有争执声,我掀开帘子瞧了一眼。

几个地痞模样的人拿着棍棒,将一人推搡在地。地上那人有几分熟悉,我凝神看了一会儿,

倏地记起来他是谁。周谨弈!那个辅佐穆清,助他夺得天下的周谨弈。

眼见着那棍子就要落下去,我急急出声:“住手!”马夫将车停下,

那群地痞打量了马车几眼,知道是大户人家,他们惹不得,啐了几口便走了。

周谨弈从地上爬起来,擦去脸上脏污,神色平静。他走过来,在马车下依礼谢拜,不卑不亢。

一身气度,倒是同他位极人臣那时相差不大。他日后可是穆清身边最得用的人,

既然撞入我手中,断没有轻易放了的道理。我免了他的礼,言简意赅说府上正缺一个幕僚。

他愣了愣,倒没直接拒绝。我还要进宫,来不及仔细过问,便叫仆从先将他送回府中,

特意嘱咐了一定要以礼相待。踏入坤宁宫时,我还有些恍惚。这里曾经也是我的宫室,

我被困在这儿,就连死也是死在这里。皇后向我招了招手,“好孩子,过来些,

叫本宫好好看看你。”她是穆清生母的妹妹——穆清生母是先皇后,先皇后薨逝,

她便入了宫,抚养太子。我依稀记得,眼前这位皇后娘娘,是在今年夏天,

也就是几个月后病逝的。我依言上前,她拉着我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,

还将手上一只镯子赐给了我。我推拒不得,只能收下。皇后虽本就待人亲和,

可今日对我未免也有些温柔得过了头。穆清是对皇后说了什么?

正在我抱来琵琶为皇后弹奏时,背后传来一道熟悉声音:“儿臣参见母后。”“清儿,

快过来。”我刻意低头看着琵琶弦,却还是在他走近时一颤,错了一个音。我们相爱过的。

穆清被囚的五年,我们过得虽苦,却恩爱无匹。冬日拥在一起互相取暖,夏夜潮热,

他便整夜为我打扇。就因为某日我随口提了一句,有把琵琶就好了,他便真的费了千辛万苦,

弄进来一把琵琶。后来脱困,他登基没多久便立我为后。只是好景不长,正如人心易改。

林初影入宫当日,来坤宁宫给我请安。她眼中野心没有半分遮掩。这宫中,

人人图的都是金钱权力,傻子才会图情。林初影不傻,她不是为了穆清这个人才入的宫,

正如多年前,她也不是为了他才去寺里修行。穆清怜她这些年过得不容易,

殊不知当年他出事,父亲也曾打算送我去寺里避一避——等废太子被遗忘,再给我议亲。

临走前,林初影一福身,指上蔻丹红艳张扬:“臣妾有一物曾落下,被人拾得占用多年。

而今,也该取回来了。”她刚入宫,便得盛宠。

我听着小桃忿忿说这半月陛下都是歇在皇贵妃处,意外发觉自己心如止水。很快,

林初影便怀有身孕。这是穆清第一个孩子。五个月时,孩子却没了。穆清震怒,下旨彻查,

查到了我宫里。宫人认了罪,证据齐全,说是我背后指使。皇贵妃梨花带雨,抓着我的衣袖,

声声泣血:“娘娘看不惯臣妾,臣妾可以不再出现在陛下和娘娘眼前,

孩子何其辜……”我将衣袖从她手中扯出来,“此事与本宫有没有干系,皇贵妃心知肚明。

”穆清叫人将她送了回去,只剩我们二人。他振袖坐在主座,

抬眼看我:“皇后若肯认是你做的,朕绝不追究。”我头都没低,直视回去:“臣妾没做过,

陛下不如去问问皇贵妃,如何狠得下心。”许是我的眼神触怒了他,他砸了一只茶盏,

呵斥我跪下。“虎毒尚不食子,初影是什么人,朕心里清楚。”他清楚林初影是什么人,

却不清楚我是什么人。我的手慢慢攥紧,又倏地松开,依言跪了下去。“吃醋妒忌,

人之常情。朕说了,不会追究任何人。”我望着他,执拗重复:“臣妾没做过。

”许是跪到了碎瓷片,好疼。他拂袖走了。很快便下了旨意,将我禁足坤宁宫,无召不得出。

皇后又如何,一个随时会被废了的皇后,只是宫道上一块雕花精致却残破的砖罢了,

人人都能踩上两脚。坤宁宫实在冷清,连小桃也渐渐没了人气。我清瘦了不少,

有时看着影子,会有些恍惚。穆清将我捧进坤宁宫四年,便让我从一个人成了一道佝偻鬼影。

那年除夕宫宴,他突然下旨要我作陪时,我抗旨了。他来看了我一眼。发觉我不是病了,

只是不愿看见他,穆清勃然大怒。天子一怒,必以血来平。我们宋家世代忠良,

父兄皆有从龙之功,他还不至于糊涂到对我母家下手。于是便只送来一杯鸩酒。

穆清停在我身侧,“宋姑娘。”我只能停下,躬身行礼。他虚扶了我一把,

望着我的目光迫切,眼神中有什么一亮。像是失而复得。“真是曲有误,周郎顾。

”皇后带着笑道:“罢了,你们年轻人,趁着春色好不妨出去走走。本宫要去歇着了。

”他一直望着我,眼神舍不得移开半分。我往后退了一步,突然觉得手背发痒。

——是旧年冻疮又犯了的那种痒,让人恨不能抓烂。穆清意识到自己失态,

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,“***的花开了,宋姑娘陪孤去看看?”我随他去了***,

他走在我身侧,突然问道:“宋姑娘怎么不戴那支玉簪?可是不喜欢?”“无功不受禄,

殿下的赏赐,臣女不敢领受。”从前我对他说话这么冷淡的时候,他多半是要发一场火的。

不知是不是重生一次他脾气变好了些,闻言分毫不恼,话音仍温柔着:“无妨,

孤给你准备了好些东西,等寻个由头送去,你尽管留下。不喜欢也留下,

等孤给你准备更合心意的。”看这样子,他还不知道我也是重生的。倘若上辈子他是这般,

我怕是能高兴得一蹦三尺高。他从袖中拿出一枝玉兰,“随手摘的,很衬你的衣裙。

”玉兰是我最喜欢的花。玉兰花树生得那般高,何来随手?我站定看向他:“这花曾经喜欢,

现在不喜欢了。院子里那棵枯死那日,就不喜欢了。”他刚登基时,曾特意下旨,

将宫中开得最好的一棵玉兰移植到坤宁宫。后来我被幽禁,宫人便顾不上那棵玉兰了。

玉兰花掉在地上。他颤着声,似乎不敢确信:“晚晚?”“殿下如此称呼臣女,怕是不妥。

”他像是没听到,手微微发抖,压到我肩上,像是想抱上来:“晚晚,真的是你?

”我皱着眉将他推开,“殿下还请自重。”他眼眶倏地红了,“你不知道,

我有多想你……”想我什么?怕我变成冤魂向他索命吗?许是看出我脸上的讥讽,

他喝退了随行的宫人,隔着衣袖攥紧我手腕,生怕我会丢下他一般,语无伦次地解释着。

他说他爱我。自始至终,都很爱我。他说,他那时不是真的想对我冷淡,他宠那些女人,

大半是为了**我。他想看我为他吃味,为他去争,以此证明他在我心里的位置。

他怕我不爱他了。我一时有些想笑。当初是他让我学着做个称职的皇后,宽容大度,

管好他后宫的莺莺燕燕。现在却能颠倒黑白,仿佛是我变了心。

还有林初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,他知道是她自己做的,可仍盼着是我。他说他那时犯浑,

一心只想逼我低头,逼我服软,所以才将我软禁。他还说,那杯鸩酒并非他的本意。

他被气昏了头,刚下旨便后悔了,是林初影献计,说将鸩酒换成普通酒水吓一吓我,

没准儿我便会主动来找他了。他同意了,却不承想林初影借机为之,没有将鸩毒换下。

“你走后,我斩了林家满门为你陪葬。晚晚,我最爱的人只有你,

是我发觉得太晚……”我并不觉得快意,只觉得恐惧。林父两朝宰相,林家那时如日中天,

多有出格之举,他迟早要出手收拾的。我的事,

恐怕只是提供给他一个契机——否则以穆清朝政为先的性子,此事断不可能连累整个林家。

此事不能深思,照这么想,林初影那个孩子……兴许原本就生不下来。我只觉一阵恶寒,

使劲挠了几下手背。“好在都过去了。”他话音有些急切,“晚晚,上天垂怜,

既然能重活一次,我们重新开始,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,

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……”他的意思,是当作从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?他怎么能?

我眼中的憎恶再遮掩不住,“殿下可知,我本可以装作是十六岁的宋书晚,

对这一切欣然接受,在背地里筹谋,实在没能装下去,是因为,太恶心了。

”我往后退了一大步,“我看见殿下,便觉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,强颜欢笑实在做不来。

”他怔在原地,想伸手拉住我,却又在半途生生停住。他眼中似乎有什么碎开了,

不再有方才的光亮。连脊背似乎都低了下去。半晌,我才听见他艰涩道:“无妨,晚晚。

我们来日方长,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。”回府后,我用药草泡了好一会儿手。

小桃见我手都搓得发红了,连忙把我的手从盆里抢出来,一面唉声叹气一面替我涂上手膏。

“**,那个周……”我才想起家里还请了这么一尊大佛回来,“叫他周先生吧,

我会把他引荐给父亲。”趁着天色不晚,我去见了周谨弈一面。他出身寒门,想走上仕途,

必须有人愿意引荐。而父亲官居三品,引荐一个新人绰绰有余。他有才识在身,

我只需在中间搭桥便好。我遣人去打听过了,他今日是为救一个穷苦女子才惹了那群地痞。

说明此人尚可算是正直。我直白说明来意,末了问了一句:“先生所求为何?”“功名利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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