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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顾不得头晕眼花,将眼前人紧紧抱进自己怀中。
“小锦,你回来了,你终于肯原谅我了。”
他不停地呢喃着,双臂持续用力。
因为乱动,正打着点滴的针头被迫移了位,针孔里的鲜血迅速回流,手背也肿了一大片。
不过他都不在意,只要怀中人还在,就可以!
“哥哥!你仔细看看我是谁!”
怀中人微微颤抖着,哽咽的嗓音带起几分委屈与愤怒。
冷钦宴只觉脑袋嗡嗡直响,慌忙将人推开再定睛一看,只觉天崩地裂。
是冷清沅。
他的小锦,根本就没有回来。
“你穿成这样给谁看,谁允许你学小锦的。”
他猩红着双眼,失落如潮水般涌来。
坐在他身边的,为什么不是云锦茱呢?
越失落、心底的愤怒就越重。
他将两手移到冷清沅的衣领上,只想将这件属于云锦茱的穿搭扯下来。
冷清沅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开,终于忍不住发出歇斯里底的尖叫。
“哥哥,你清醒点儿好不好,你不要再一直颓废下去了。”
此刻她根本顾不得任何形象,“云锦茱到底有什么好,落魄了也拿乔做势,一点儿都不温柔。”
“她就是个贱人,一个乱勾引人的狐狸精。”
“啪。”回应她的,是冷钦宴狠狠的一巴掌。
冷清沅来不及反应,头迅速偏向一边,半边脸火辣辣的。
这是冷钦宴第一次动手打她,居然是为了云锦茱。
她捂住红肿的脸,内心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,突然癫狂地笑出声。
“哥哥,明明是你说,会一辈子对我好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变,你凭什么变!”
冷钦宴只是冷冷地看着,紧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终于,她笑累了,似乎力气也告了罄,委屈与愤怒渐渐消退,一抹无助爬上心头。
她放下手,将被扇肿的左脸对准冷钦宴,眼泪一滴滴滑落。
“哥哥,你不是说过,你最喜欢我的百依百顺么。”
“我听话,我以后都听话,你就别再去找云锦茱了,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。”
这一次,冷钦宴终于开了口。
他的声音很稳,不带任何的犹豫,“不好。”
“沅沅,是哥哥错了。哥哥错把对你的怜惜,和自己那可笑的大男子主义,当成爱情。”
当初,他确实喜欢过冷清沅。
冷清沅小时候太柔弱,像一只菟丝花,必须紧紧依附他这棵大树。
等渐渐长大,她又变成一个明媚的小太阳,永远只追逐着他。
而云锦茱是标准的千金大小姐,她向来坚韧自强更有主见,就算后来她家破产,她也没将自己视为唯一的依靠。
这让他的自尊受到了挑战。
更何况,还有后来沅沅的断腿事件。心情的天平,这才不经意地倾斜。
冷清沅的呜咽声骤然哽住,脸色也变得惨白。
那可怜兮兮的模样,像极了从前,每一个相互依偎的夜。
冷钦宴还是心软了下来,眸中涌过无数复杂情绪。
他拍了拍冷清沅的肩,“沅沅,虽然哥哥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,但你永远会是哥哥的好妹妹。”
“至于其他,”他将目光眺向远方,“我真正爱的人是云锦茱,我爱了她二十年,从八岁爱到二十八岁,以后也会继续。”
他一字一顿,仿佛这样,就能完全剖开自己的内心。
说完,他拔了点滴,试图喊助理进来。
这些天,他虽然病着,但对云锦茱的寻找一点儿都没肯松懈。
云锦茱已经从他手中逃过五次,前四次他都能成功找回,这次一定也能。
他如是想着,刚抬起手,又是一口鲜血喷出。
这一次的病症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。
冷清沅几乎吓呆,声音里蕴起无尽的恐慌:“哥,你怎么了!我求你了!你别吓我!”
13
冷氏掌门人病重昏迷。
公司本就缺了主心骨,加之前段时间冷钦宴街边发疯的丑闻沸沸扬扬,集团内部一时间人心惶惶。
虽还不至于立即崩盘,但紧靠几个元老苦苦支撑,也是摇摇欲坠。
但这些,都已经和云锦茱没什么关系了。
几近辗转,她最终来到了荷兰。
就在荷兰最负盛名的阿姆斯特丹大学旁边,开了一家小小的酒吧。
她给自己招了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当调酒师。
最喜欢的生活,便是坐在暗处的卡座里,欣赏小伙子调酒的清俊背影。
看着看着,她的目光就有些涣散,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,直到小伙子走到她身边,她才回了过了神。
“姐姐,我就这么好看呀。”
小伙子夺过她手里的酒杯,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,“都说酒壮怂人胆,你既然喝了也壮不上,那还不如喝点儿别的。”
说着,就送来一杯卡布奇诺。
温热的咖啡飘出缕缕甜香,与酒吧的氛围似乎格格不入。
云锦茱呆愣愣地接过,耳后随即飘出一抹红。
这小子,明明就是知道她生理期痛,特意给准备的。
已经有很多年,没有人在意过她的任何情绪。
冷钦宴曾经短暂地关心过,可后来,他有了更需要关心的人。
她暗淡地垂下眼睫。
下一刻,又立即就唾弃起自己。
该死,怎么又想那些不该想起的人和事。
她连忙端起咖啡,企图用甜香来转换思绪。
刚喝了几口,小伙子又巴巴凑过脑袋,“要是姐姐不主动,我就自己主动点儿吧。反正被包养,就得有被包养的觉悟。”
听到这话,云锦茱立即被呛了一大口,忍不住喷了出来。
点点褐色污渍喷在小伙子的胸口处,瞬间将白色的衣衫染透,勾勒出对方紧致的肌理。
甚至有几滴,顺着领口滑了进去。
一滴一滴,足够浮想联翩。
云锦茱几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,去偏偏不自觉地,又咽了咽口水。
此时店中没人,吞咽声在寂静的环境里被无限地放大。
小伙子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,眼看云锦茱的脸越来越红,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吧台,继续擦拭自己的瓶瓶罐罐。
云锦茱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,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说起这个包养事宜,最起码从表面来看,也不完全是胡话。
小伙子名叫顾止徽,是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大四学生。
他应该家庭条件不好,才到处勤工俭学。
她用超出了正常价格的三倍把他雇来,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亲密举动,每天没事就蹲在暗处“视奸”他,也要多变态有多变态。
很快,店里就打了烊。
顾止徽换好衣服,重新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。
“走吧姐姐,我送你回家。”
其实,这本不在他的工作范畴内。
但自从某次云锦茱独自回家差点儿被抢,他就义不容辞给自己添了这份工作。
晚秋的风已经渐渐带了些凉意,但顾止徽依旧穿着单薄的长衫。不过他将一件风衣搭在手腕边,时刻注意着云锦茱的状态。
果然,云锦茱稍稍哆嗦了一下,那见大衣便兜头罩来。
顾止徽小心翼翼地替她扣好扣子,粲然一笑,立即引来路人的回眸。
顾止徽长得很漂亮,不但五官精致,身材也挺拔修长。
尤其是那双眼睛,深邃迷人却不冷厉,比如此刻流露出的点点温柔,宛若寒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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