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8-12 13:39:00
收拾了两天,晚上,电话响了。
傅闻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:“来医院一趟,收拾我的东西,我要出院了。”
林挽情嗯了一声,拿起外套出门。
医院停车场,她刚把行李放进吉普车后备箱,警卫员就急匆匆跑来:
“团长!祝同志被她父亲安排的相亲对象缠上了!”
傅闻笙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他猛地踩下油门,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。
林挽情被惯性甩得撞在座椅上,忍不住提醒:“开慢点……”
可傅闻笙置若罔闻。
车子在祝家门前猛地刹住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傅闻笙几乎是跳下车,军靴踏在石板路上咚咚作响。
林挽情扶着车门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她看见不远处,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拽着祝语菡的手腕,硬要把她往门外拉,祝语菡的白裙子被扯得皱皱巴巴,脸上挂着泪痕。
“住手!”
傅闻笙一声暴喝,几步冲上前,一拳砸在那人脸上。
那人踉跄着后退,鼻血瞬间喷涌而出。
“闻笙!”祝语菡扑进傅闻笙怀里,纤细的肩膀不住颤抖,“爸爸非要我相亲……我不喜欢他……我心里只有你……”
傅闻笙紧紧搂住她,眼神阴沉得可怕:“别怕,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父亲。”
说完,他搂着祝语菡转身就走。
林挽情头晕目眩,刚想跟上,却被那个相亲对象一把拽住!
“那男的是你什么人?他抢了我老婆,那就得赔一个女人给我,我看你就不错!”
林挽情浑身一僵,挣扎着喊道:“傅闻笙!”
可傅闻笙已经搂着祝语菡上了车,连头都没回。
引擎轰鸣,车子已经开始缓缓移动。
“救命!”
林挽情拼命挣脱,跌跌撞撞地朝车子追去。
她的马尾散了,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鞋子都跑掉了一只。
“砰!”
一声闷响。
林挽情只觉得一阵剧痛,整个人飞了出去。
她重重摔在路边的石阶上,鲜血瞬间从身下蔓延开来,在灰扑扑的路面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红。
“闻笙,我们是不是撞到人了?”祝语菡惊慌地回头,“好像是挽情!”
傅闻笙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。血泊中的身影那么熟悉,又那么陌生。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没关系,”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,“先解决你的事要紧。会有人来处理。”
黑色轿车扬长而去,尾气混着尘土,模糊了林挽情渐渐涣散的视线。
她躺在血泊中,看着湛蓝的天空一点点暗下来。
林挽情再次醒来时,额头上还残留着冷汗,肋骨处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病房里,傅闻笙的警卫员站在一旁,见她醒了,立刻上前一步,公事公办地说道:“夫人,当时情况紧急,团长不是故意撞到您的。医生检查过了,您只是断了两根肋骨,没有生命危险。团长已经派人来照顾您,您好好养伤,我先去汇报情况。”
说完,警卫员转身离开,脚步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。
林挽情躺在床上,指尖紧紧攥着被单,疼得连指尖都在发抖。
只是两根肋骨?
她扯了扯嘴角,自嘲地笑了。
是啊,就算她被撞死了,在傅闻笙眼里,也比不上祝语菡掉一滴眼泪重要。
还好……她不爱他。
否则,该有多痛啊。
养伤的几天里,林挽情安静得像个透明人。
没有人来看她,傅闻笙也没有出现过。
她并不意外,只是每天按时吃药、换药,直到医生宣布她可以出院。
出院那天,她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百货大楼。
她要去见陆汀州了,得给他带点礼物。
男士手表、衬衫、皮鞋……她精心挑选着,每一样都是陆汀州从前喜欢的款式。
结账时,她的心情难得轻松,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。
“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?”